总想创作,最容易浮夸失望;没有忍耐而求近功,实在是苟且心理

(停更中)手摘星辰赠与你🧸

【仪冬】走向那片星空


像水,像滚烫的熔岩,像梵高的星空,

像她离开的那天。



他们一同走在一座阴暗的森林中,那里的树木高大阴郁,几乎遮住了所有的阳光,让人分不清黑夜白天。丁仪走在前面,而杨冬则是走在后面。他们借着微弱的阳光,观察着沿路走来的一切。新奇的,未知的,令人着迷的。一直到他们遇见了一头鹿,那鹿透体通白,肌肉随着动作起伏划出优美的线条。白鹿瞧见他们,立刻背向他们消失在了森林的深处。


丁仪觉得这鹿应该是幻觉,他始终不愿意接受这个。可杨冬却已经松开他的手,随着白鹿奔向了不知深处的黑暗森林。



丁仪做了个梦,梦到了杨冬。



他梦到杨冬站在人来人往的十字路口,梦里的天气很好,阳光明媚,仿佛真的能感受到阳光温度一般。他看见她,她手里捧着一束星辰花。她四处张望着,像是寻找着什么,最后她的目光在人潮中锁定了自己,整个世界仿佛都慢了下来,像是上帝按了暂停键,周围的人群渐渐的失去了面孔,阳光仿佛只照到了她一个人身上。她朝着他招手,她在阳光下笑着,就像丁仪第一次对她笑得那样。


“等很久了吧?”丁仪拨开人群向她走去,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要说,但想到这只是一场梦,就随它去了。杨冬的笑又灿烂了些,把手里的星辰花塞进他的怀里。“这是你拜托我帮你买的花。”淡蓝色的花瓣上带着细细水珠,映着阳光在花瓣上投下小小的光斑。应该杨冬自己用水喷洒过又或者是拜托花店的人喷的,对于这种事他更倾向于后者。


“我叫你买的?我——”


“听说今天博物馆免费开放。”


丁仪的话头被她哽在嗓子里,他调整了一下声音,“啊,对,我猜我说过要带你去看看,是吧?”丁仪挠挠头。“不对,是我提议要去的,你的记性还是这么不好。”杨冬淡淡地,示意性地勾了嘴角。

于是她挽着她的手,他捧着她帮自己买的花,两人一起去了博物馆。

丁仪一路上左顾右盼,一切都很真实,真实到甚至有点不真实。但这只是梦而已,我想我应该很快就会醒过来了。丁仪抬头看了看万里的晴空,阳光很刺眼,让他想要流泪。



丁仪睁开眼,发现自己睡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,他把腿挂到沙发的扶手,手边是还没喝完的白兰地。房间没有开灯,大大的落地窗将这个城市的热闹统统收进了这个空荡荡的房间,惨淡的月光也照亮了客厅的地板,蒙上了一层白纱。


他缓缓起身走到窗边,酒后头疼也不是第一次。丁仪推开窗,去望外面的天空,没有云层遮蔽的夜空挂满星辰,微凉的晚风也带走了些许的头疼,总的来说是个晴朗的夜晚。梦里杨冬那边的晚上也是这样的吗?他不禁想到。


丁仪不得不承认,这不是第一次梦到杨冬了,这是第二次。


第一次他们在草地上看星星。梦里的一切清晰的惊人,丁仪并没有感觉自己遗漏了梦里的什么部分,这一切就像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。他甚至记得那个晚上晚风吹得让人有些凉,和今天有点像。


丁仪草草收拾了一下准备出去吃晚饭,毕竟他自己不太会做饭。他走到一家面馆,里面热闹,人声鼎沸。而他只是静静找了个地方坐下了而已,他不和周围的人多说一句话。


解决了晚饭,丁仪一个人漫步到附近的湿地公园。他靠在湖泊的围栏边上,静静点了根烟。尼古丁焦油的刺激气味贯入口腔,经过喉咙,穿过气管,进入血液,抵达肺部而后做一个气体交换,然后呼出一阵烟雾。


“你今天抽烟了?”杨冬问。

“我身上有烟味吗?”“还是少抽的好。”杨冬眨眨眼,表示不再继续这个话题。说着她把自己怀里的猫捧到丁仪面前,“看,我养的猫。”然后又把猫抱回自己的怀里,那是一只黑白相间的猫,看不出是什么品种,他本身也不太了解这些。猫咪瞪着烟蓝色的眼睛正在看着丁仪,“它叫薛定谔,我喜欢这个名字。”杨冬笑到。


突然薛定谔跳出杨冬怀里,杨冬便急急忙忙迈着步子去追赶那个不听话的小猫。丁仪也正打算跟上去。但感觉刚刚有什么东西砸到自己,不轻不重,丁仪摸摸自己的后脑勺,以为是哪个调皮的孩子。但仔细一看才发现那不是什么小石头,而是小小的冰块,但它已经碎掉了。紧接着又有几块砸下来,丁仪正纳闷,只见杨冬叫到,“你傻站着干什么?快过来啊!”她撑着一把不大的伞向丁仪跑来,怀里还抱着猫。


“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。”丁仪显得有些狼狈地笑了笑。杨冬却眨眨眼睛,

“没有哦,这里经常会这样哦,和下雨一样。

“哦,我忘了你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看我。”

“你那边不会这样吗?”


丁仪看看杨冬怀里的薛定谔,“不会,我们那很少会有这种天气,…至少不像这里这么频繁。”“那会下雪吗?” “你这里不会吗?”轮到丁仪眨眨眼睛了。“我在这都还没见过冬天。”她把伞交给丁仪,自己用手顺起了薛定谔的毛。丁仪接过伞,悄悄把伞往杨冬那靠了靠。


“我们那的冬季会下雪,天上会飘下雪花,而且没有一片雪花是相同的。…”丁仪慢慢讲到。梦里杨冬生活的世界似乎和现实的不太一样,但这是梦,没人能规定梦里应该是什么样子的。


“…我也希望自己能看一次雪花。”她安静地听着丁仪的讲述最后喃喃道。



这是丁仪抽到第六根烟。他盘腿坐在客厅的地板上,看着凌晨直播的球赛。但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心情去看谁谁进了球,谁谁进了决赛,他只是觉得什么声音都没有显得很落寞,只是这样而已。


他最近的睡眠时间越来越长,杨冬开始频繁的在他的梦里出现。她这时候在做什么呢?每次入睡前他都会这样问自己一遍。




“你又来找我啦?”


“你要去哪?”丁仪看着她手里的行李箱。


“啊,我要离开这里了。”杨冬微笑着眯起眼,嗯?丁仪眨眨眼。


“我要离开这里了,我想去看看那个你说的冬季会下雪的地方。”说着她的眼中仿佛已经映出了雪花的样子,是那样的寒冷,却是那样的美丽。她提起行李箱,转身准备离开。


突然间天空开始变暗,周围开始扭曲,崩塌,阳光也变得虚无,一切都显得离奇怪诞。像水,像滚烫的熔岩,像梵高的星空。空气变得稀薄滚烫,身体却冰冷的不像话。薛定谔出现在杨冬的身边,它渐渐褪掉身上的白色,浑身是黑色。它回过头,还是那双烟蓝色的眼眸,它静静地注视着丁仪,安静跟在杨冬身后。



“朝闻道,”


丁仪看着她的背影听到两个人的声音,一个坚定,一个颤抖。他知道,颤抖的那个是他自己的。


“夕死足矣。”


丁仪醒了,这回他彻底的醒了。像水,像滚烫的熔岩,像梵高的星空,像失水的鱼,微弱地呼吸着的空气,他觉得有什么碎掉了,也许是他的心。他感觉他的心像倾倒的柏林墙,而他自己正在废墟瓦砾中迈着蹒跚的步伐寻找自己曾经丢失的碎片。


而她,

转身走向了那片美丽的星空。




【END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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